童僖
由于不同地域间居民的融合和交流,我们塘土湾村的民间通俗文化呈现西北地方戏剧和甘(肃)青(海)民歌交相影响的特殊性。居民们在演唱秦腔、眉户等传统戏剧的同时,在各种场合吸收继承和发展着酒曲、花儿(少年)、民间小调。用村民自己的话说就是“小曲子加乱弹,赶沟子漫少年;田间地头唱花儿,家里炕头唱小调”。
无论酒曲小调还是花儿民歌,田间地头、婚庆宴席、炕头对饮、
绣荷包、纳鞋底、剪窗花、糍糍面、擀干面,村里人用粗狂、豪放、自由、洒脱的方式方法歌唱对人生的热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爱情的追求、对邪恶势力的鞭鞑。
花儿在塘土湾也叫少年、山歌。“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不唱时由不得个家;刀子拿来头割下,不死时还是这个唱法”。
永登县大通河流域和庄浪河上游地区流传的花儿与少年因为居民的婚出婚入在塘士湾村传播和发展、渗透使得塘土湾的文化底蕴有了进一步的厚重。塘土湾的民歌大多都直接反映了当地人民的爱情、生产劳动、流浪及逃亡、反抗封建地主阶级的统治和压迫,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翻身解放及改革开放后好日子的向往,在高歌新时代,追寻新梦想,实现百年奋斗目标的今天,再现塘土湾的通俗文化故事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积极影响。
塘土湾的引大入秦庄浪河大渡槽
酒曲
《尕老汉》
一个么就尕老汉哟哟,
七十七呀了么哟哟,
再加上个四岁者叶子儿青呀,
八十一呀了么哟哟。
怀抱上个琵琶者哟哟,
口呀吹笛杆者哟哟,
我这么样的弹来着叶子儿青呀,
这么样的吹呀来着哟哟。
三十两价白银嘛吆吆,
买大马来嘛哟哟,
这么样骑来着叶子儿青呀,
这么样跑来吧吆吆。
四十两价白银嘛吆吆,
买钢枪来那把哟哟,
这么样瞄来嘛叶子儿青呀,
这么样打来嘛吆吆。
八仙的个桌子上哟哟,
我喝杯酒里么哟哟,
我这么样喝来着叶子儿青呀,喝呀不醉呀来着哟哟。
我怎么样喝来着叶子儿青呀,喝呀不醉呀来着哟哟。
《案板头上切牛肉》
案板的头上切牛肉地,手打了血泡者卖了,多在外的少在家,自为了穷光阴了。花儿姐切牛了肉吔,手把了绿苍蝇一油摆呀,杨柳姐呀闪呀嘛闪者来。看一回阿哥来。
《螃蟹曲》
一呀个螃蟹两呀么子两张角,身背的一个扯堂吆施长两角。
《十不该》
一不该在西湖去把景玩,二不该离峨媚下了宝山,三不该青蛇儿收成丫环,四不该和许仙前世勾缘爱,五不该吃药酒真身出现,六不该盗仙草去到终南(山),七不该白鹤童的左膀斩断,八不该老寿星言语不喜,九不该差龙君水漫金山,十不该在断桥全家团圆。
《降香曲》
一炷的个香来就敬给啊就谁?一炷的个香来王母娘娘降呀咿呀吆。二炷的个香来就敬给啊就谁?二炷的个来玉皇大帝降呀咿呀吆。
三炷的个香来就敬给啊就谁?三炷的个来老龙王降呀咿呀吆。
《麻雀飞上天》
一只嘛就麻雀一呀一个头,两个嘛就眼睛明啾啾。两个爪爪就蹬墙头,一个尾巴朝后头,一双嘛就翅膀者噗噜噜、擦啦啦、索罗罗呔,飞上天里么乎—一咳!
《大红桌子绿板凳》
十字当街独木桥,咱们众朋友来到,打问着今日(读尔)的酒日子好,咱们望日子挂高。双手推开酒坊门,咱们众朋友来到,大红的桌子绿板凳,咱们众朋友座了。菜碟子上来着占中央,酒壶儿跟上,斟了七杯者斟八杯,咱们高兴者十杯。
《高高山上》
高高山上一盘磨,那个木磨吗铁磨,今年不磨了明年磨,咱们常常那个相磨。
一股股泉水者向东流,咱们那个流来流去,流来流去海当中转 ,咱们朋友们团圆。
高高山上一颗松,那个冬夏常青,今年个不请明年请,咱们再来了相请。
(演唱者:代许仁、王先荣、王万华、童武、周德勋、赵子兴等。)
塘土湾民歌演唱家杨桂兰
花儿、山歌、小调
《马五哥》
马五子的哥哥好心肠,白丝布的手巾里包冰糖,冰糖么就放在箱子上 ,吃了么不吃者你思量。花化的枕头我两人枕,女婿娃枕下个破士块,花花的被儿我两人盖,女婿娃就盖上个破口袋。马五子的哥哥你不要慌,我搭上个梯子你上房,上去个房上你慢走,房后头拴着个大花狗。
《小放牛》
(白):唉,把他家的,在我爷爷的手上,家大富豪,富豪家大,牛羊满炕,娃娃满圈,唉,把他家的说错了,娃娃满炕,牛羊满圈,再不说了,放牛去了。
(唱):打开牛圈门,放出羊一群,咪!(读mia)打开羊圈门,放出牛一群,哞!阳世之间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娶了个瞎(读ha)婆娘吆嚎,瞎者摸不着吆嚎,使者填炕去,把她的头碰破,阳世间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娶了个麻婆娘吆嚎,麻子实在多吆嚎,搽了半斤粉,还是个茄子色,阳世间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娶了个豁婆娘吆嚎,嘴上开豁豁吆嚎,使者生火去,倒把个火吹灭,阳世间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穿了个破皮妖(袄),虱子虮子多,怀里揣馍馍,半个它吃过,阳世间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坐着三间房,鸽子麻雀多,它们来踩蛋,把我梁踏断,阳世间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娶了个麻婆娘吆嚎,瞎着看不着,使者嘛就去拣蛋,倒把个蛋踏烂,世上的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周德勋演唱)
《送大哥》
我送我的大哥大门外,大门外前种芹菜,芹菜白菜各样菜,这么好的人才哪里来。
我送我的大哥二里半,二里半上火车站,买上个车票两块半,你坐上火车多好看。
我送我的大哥清水河,清水河里一对鹅,白鹅展翅飞过河,丢下母鹅叫哥哥。
我送我的大哥黄羊坡,黄羊坡上黄羊多,一只黄羊两只角,在那里妹妹送哥哥。
我送我的大哥石头坡,石头坡上石头多,拐坏了妹妹的小尕脚,一肚子的冤枉给谁说。
注:作词:童世参。塘土湾村距离中堡火车站二里半,而从中堡火车站到兰州火车站客票票价原先为二元五角,塘土湾以北五里许的清水河村的一、二队名字叫黄羊坡(黄鼠狼坡)、三队叫清水河、四队叫石嘴嘴坡,也叫石头坡。
塘土湾民歌演唱家、“永登赵哥”——赵子兴
《孟姜女》
正月里来者是新年呀,家家户户都办年啦。人家们办年者茶和酒呀,孟姜女办年泪涟涟啦。
二月里来者说孟姜呀,孟姜女十五嫁范郎啊,嫁呀给范郎者一月整呀,秦始皇募民打长城啊。
三月里来三清明,家家户户上新坟,人家上坟成双对,孟姜女上坟一个人。
四月里到了四月八,娘娘庙里把香插,人家烧香求儿女,孟姜女烧香为范郎。
六月里来热难当,大麦收去小麦黄,手拿镰刀割麦子,连割带拔收上场。镰枷打来簸箕扬,杈耙扫帚掠秕糠,瘪①的粮食藏粮仓,秕的粮食进磨坊。青龙打得白虎转,白虎口里吐白面,粗的粗的我吃上,细的留下等范郎。
七月里来秋风凉,家家户户缝衣裳,人家缝衣有人穿,孟姜女缝衣压柜箱。
八月里来鸿门儿开,千里的路上书信来,书信上不写别的字,单写我男儿范喜良。
九月里来九重阳,黄菊花开在大路旁,有心摘来无心戴,摘上两朵等范郎。
十月里来十月一,家家户户送寒衣,人家送衣有人穿,孟姜女送衣行千里。
十一月来到大路上,坐在那路旁哭一场,不哭我老子不哭娘,单哭我男儿范喜良。
十二月来到工地上,工地上的人儿乱壤壤,人家的男儿全都在,单不见我男儿范喜良。手把住城墙哭凄惶,头一声哭得天知道,二一声哭得地知道,三一声哭得城墙倒。孟姜女满脸热泪淌,千里寻夫痛断肠,白骨如山哪去寻,滴血入骨人范郎。
①:憋:和工具书的诠释相反,瘪在塘土湾乃至全永登县方言中是饱满的意思。如,自行车的轮胎气充得太足了,永登人叫胎太瘪了。
《再不说难心的话了》
走了大峡走小峡,老鸦峡,黑驾歌搭了架了;千留万留的不下,你走吧,再不说难心的话了。(赵子兴演唱)
《放羊》
赵子兴放羊十八年,手拿九节的毛鞭,驹驴(山羊)打者石洼里,绵羊打者土洼里,塘土湾的少年是赵子兴唱者里。(赵子兴
演唱)
《柳树叶叶展了》
太阳上来羊赶开,柳树叶叶展了,共产党来了和平了,坏人们的孽罐子满了。(赵子兴演唱)
(孽罐子满了:永登方言,相当于成语恶贯满盈。)
《想爹娘》
一打了老虎者二打了狼,我的哥哥们听,三打了天上的凤凰,
你的好话们说上。
一想了老子者二想了娘,我的哥哥们听,三想了生养的地方,哥的好话们说上。(赵子兴演唱)
《十道黑》
白布的衫子青系腰,系在腰里一道黑。
大姑娘坐在绣楼上,眉毛弯弯两道黑。
粉白墙上写大字,字字行行三道黑。
羊毛送在毡房里,撕不开穗穗撕到黑。
三尺白布下染缸,上不上颜色者捂到黑。
羊肉包子冷不吃,搭到蒸笼上馏到黑。
张国老倒跨黑毛驴,摸不到店门者骑到黑。
麦子种到歇地里,找不上长工者拔到黑。
先生抱的病娃娃,摸不着穴道者灸到黑。
大老爷坐到校场里,草弓乱箭者拾到黑。(赵子兴演唱)
《武十颗字》
一颗字,一杆枪,韩信领兵赶霸王,赶得霸王无处藏,手拿宝剑寻无常。
两颗字,两条龙,二郎爷家住灌州城,他有一子本领大,花果山前降妖精。
三颗字,三桃园,董卓要谋汉江山,王司徒定下美人计,凤仪亭吕布戏貂蝉。
四颗字,四道沟,界牌大战是双阳,界牌关马踏了八员将,为只为赵府的少年郎。
五颗字,五张弓,仁贵打马去征东,三箭夺了个东海燕,走马带燕凤凰城。
六颗字,六道壕,张爷把的当阳桥,连喊三声桥断了,曹操的
兵马不见了。
七颗字,也不多,七郎八虎的闯幽州,七郎八虎闯幽州,砂糖
糯米消忧愁。
八颗字,称八卦,刘全阴曹敬百卦,敬卦敬卦单颈卦,为什么东床招驸马。
九颗字,九连环,陈杏元小姐去和番,夫妻离别重相见,放大声哭倒雁门关。
十颗字,十样锦,金锁山前的刘金顶,高宗保得下卸甲风,下
南塘哺药是夫妻的恩。(赵子兴演唱)
注释:
①、霸王即项羽。
②、二郎爷即小说《封神演义》《西游记》中的杨戬。关于杨
戬的身世,《西游记》中是这样介绍的:(观音菩萨对玉皇大帝)
道:“陛下令甥显圣二郎真君,见居灌州灌江口,享受下方烟火。
但是,在花果山前降妖精的是杨戬本人,而不是他的儿子。
③、昌布戏貂蝉的故事出自于小说《三国演义》。
④、延安府双阳招亲的故事见小说《狄青演义》。
⑤、薛仁贵的故事民间流传较广。据《旧唐书薛仁贵传》载:
唐高宗龙朔年间,薛仁贵到天山讨伐叛乱的九姓突厥,薛仁贵身先士卒,发三箭,射杀三人,其余敌兵皆下马请降。此即后人“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此一战,“九姓从此衰弱,不复为边患”。
⑥、张爷即张飞。三声喝断当阳桥的故事出自于《三国演义》。
⑦、《杨家将》中杨继业带七郎八虎闯幽州大战金沙滩的故事。
⑧、刘全敬卦并被招为驸马的故事出自于《西游记》。
⑨、陈杏元和番的故事见清代白话小说《二度梅》。唐朝梅良
玉与陈杏元自幼联姻。梅父遭宰相卢杞陷害,逼迫陈杏元出关和番。梅良玉对天设祭,祈祷梅花重开二度、父冤昭雪,陈杏元回归中国。后来,梅花果然二度怒放。梅、陈历经患难,终得圆满结局。
10.五代时,青年将军高君保(即歌中的高宗保)去南唐,中途路过双锁山,正赶上年轻的女寒主刘金定在山下立招夫牌。牌上
说,谁要在武艺上胜过自已,就嫁给谁。高君保认为地口出狂言,取出铜鞭砸了招夫牌。刘金定下山质间,两个人比起武来,在交战当中互报身世,刘金定爱上了文武双全的高君保。后来,高君保戎马倥偬,患上“卸甲风”之症;群医束手。刘金定乃书符请药王降临,求药,并亲自喂哺,君保病愈成婚。“卸甲风”,是在交战中出了很多汗之后,回到帐中,立即卸去盔甲,贪凉吹风而得下的疾病。(赵子兴演唱)
《文十颗字》
一颗字,一条剑,平贵西凉找姻缘,好酒灌醉女代战,私盗令箭出三关。①
两颗字,成一双,裴瑞卿爱的李惠娘,西湖二人曾有意,可怜把惠娘刀下亡。②
三颗字,三桃园,桃园结义的是张三,弟兄徐州曾失散,古城会上才团圆。③
四颗字,四倒迷,千里寻夫的孟姜女,哭倒长城十万里,莫见个范郎的人和尸。
五颗字,五天行,西天取经的是唐僧,沙和尚拉的白龙马,大闹天官的孙悟空。
六颗字,撺卯星,张梅英花园动哭声,花亭上惊醒了高文举,花亭的椅上配成婚。④
七颗字,七星剑,王景龙所爱的小苏三,狱牢里受罪三年满,洪洞县上才团圆。⑤
八颗字,醉八仙,八仙爷过来把拳划,八仙爷过来把酒喝,九仙爷过来者抱金砖。
九颗字,九重阳,九菊花开的闹嚷嚷,有心摘来无心戴 ,不知道我男儿来不来。
十颗字,十不全,人生难得一条剑:为国捐驱把身献,我在家里望穿眼。
(赵子兴演唱)
注:①,戏剧《五典坡》的主要情节。代战是西凉国的公主,平贵就是薛平贵。
②,戏剧《游西湖》的情节。
③,戏剧《古城会》中的情节。张三指张飞。
④,戏剧《花亭相会》中的情节。
⑤,戏剧《玉堂春》中的情节。
《心上人》
太阳上来时金子明,月亮上来时水明,维下的花儿心上人,越看越觉着心疼。(赵子兴演唱)(维下的花儿:交下的朋友。)
《实心人》
南山带帽者是一朵云,半空里没吹过怪风,维下的花儿是实心人,到如今没起过坏心。(赵子兴演唱)
《白杨树》:白杨树高了个三丈三,风刮者打了个倒尖,青苗地里的白牡丹,路过者送了个牡丹。(王万华演唱)
《家里没心思唱去了》:大麦的杆杆修经堂,麦杆子又修了寺了;在你的怀里歇阴凉,家里没心思唱去了。(王万华演唱)(麦秆子:小麦秸秆。)
《活割了连身的肉了》:日头落了者实落了,长虫在石崖上过了;指甲里肉呀离开了,活割了连身的肉了。(王万华演唱)
《是尕妹长得憨》:红嘴鸦娃落河滩,夜蝙蝠落下者碱滩;不说是尕妹长得憨,还说是我们的眼馋。(王万华演唱)
《舍不得阳间的姊妹》:前院栽的向日葵,后院栽的是紫葵;阎王爷前头下一跪,舍不得阳间的姊妹。(王万华演唱)
《咱俩的头挨上掉下》:青稞出穗者豆开花,燕麦的铃铃吊下;为你的身子者我挨打,咱俩的头挨上掉下。(王万华演唱)
《脸对的脸下了泪了》:杨大郎领兵者上口外,萨拉番兵马又站了队了,你把我送在大门外,脸对的脸双眼下了泪了。(王万华演唱)
《回家是对不住个家》:七十斤葫芦八十斤瓜,农展的大厅上献哈(下),完不成任务不回家,回家是对不住个家。(张顺兰演唱)
《劳动中挣下的模范》:火车路修下的一条线,汽车路修得是转弯,身上的土来脸上的汗,劳动中挣下的模范。(张顺兰演唱)
《走者嘛走者的想哩。》:大山跟前的金泉水,堵者嘛堵者的淌哩,共产党带来的新社会,走者嘛走者的想哩。(张顺兰演唱)
《党的政策实在好》:党的政策实在好,现在的人们富裕了,家家户户堂屋高,屋里收拾的漂亮了。(张顺兰演唱)
《党的政策真英明》:党的政策真英明,计划生育搞成功,一点点庄稼老人种,青年人出去都打工。正月十五挂红灯,一定要奔小康村,葡萄蔬菜用大稀,青菜蒜苗样样种:土地承包搞开发,人人脸上笑开了花,栽树种药钱挣下,汽车吊机发了家。(张顺兰唱)
花儿:上去(起)高山望平川,平川里栽的电杆,下去(起平川摘牡丹,心酸者摘了个马莲。(张顺兰演唱)
上去(起)高山望平川,平川里有几朵牡丹;下去(起)平川摘牡丹,手软者摘了个马莲。(屈大新演唱)》
《一路上还要见哩》:麦子拔掉草留下,麻雀娃抱两窝蛋哩,我俩罢了着好留下,一路上还要见哩。(屈大新演唱)
《一晚夕想你者没睡着》:一天价想你者没做活,炕沿上座,针线篰篮撇过;一晚夕想你者没睡着,门槛上座,天上的星星数过。(屈大新演唱)
《黑夜里想你者没睡着》:一天价想你者没吃饭,九个大干粮吃过,黑夜里想你者没睡着,大呼小呼的拉过。(屈大新演唱)
《你把阿哥的心拉邪》:十字当街牛拉车,又拉了榆木的板子:你把阿哥的心拉邪,拉邪者又不管了。(闫秀珍演唱)
《阿哥们想你者一条心》:山里的山丹花一条根,川里的马莲花乱根;阿哥们想你者一条心,尕妹们想的是乱心。(屈大新演唱)
《眼看尕妹越远了》:毡衫背上羊赶上,羊吃了露水草了;眼看尕妹越远了,破皮鞋一脱者撵了。(屈大新演唱)
塘土湾民歌演唱家杨桂兰曾荣获兰州市演讲三等奖
《惠农的政策暖心上》:白牡丹开在缸口上,叶叶子落在水上,惠农的政策暖心上,“双联”让我们奔小康。
《外出打工的人孽障》:花花雀绿翅膀,落不者干枝梅树上;外出打工的我孽障,离开了娘生的地方。(孽障:永登方言,意为可怜、无助、受苦。)
《天大的名声我背上》:你拉的白马我骑上,你拉着胳膊困了:天大的名声我背上,你走了歇心的路了。
《婚缘不成者介绍人说》:白牡丹不开着等天热,叶叶它个家展哩:婚缘不成者介绍人说,他是个铁心者软哩。
《哪一天把你遇上》:秦川的飞机飞西藏,永登的花儿唱上;尕嘴里阿弥陀佛的经念上,哪一天把你遇上。
《你没有朋友的我不信》:大山根里的野牦牛,什么人扎给的走筋;你没有朋友的我不信,什么人送给的礼品。
《尕妹是清泉哥是水》:院子里长得绿韭菜,不要割就让它绿绿地长者;尕妹是清泉者阿哥是水,不要担就让它清清地淌者。
《想你的眼泪拿桶担》:石磨啊向左转三转,水磨啊转给了九转;想你的眼泪拿桶担,毛驴儿驮给了九天。
杨桂兰获兰州市演讲比赛三等奖
《把老公牵在心上》:包子包上菜炒上,把老公牵在心上;拉条子拉上油炝上,日子哈好好地过上。
《尕嘴抿者个笑里》(两首)
尕马备者个尕鞍子,尕脚踩者个蹬里;尕手捂者个热怀里,尕嘴抿者个笑里。
妇女创业贷款我贷上,两口子把猪养上;饲料卖上钱存上,尕嘴抿者个笑上。
《花儿里把共产党唱上》(五首)
惠农政策享受上,致富的路哈走上;新房子修上车买上,花儿里把党哈唱上。
塘土湾小学修哈(下)得好,娃娃们把福享了,牛奶鸡蛋的吃上了,多亏着共产党了。乡村道路修哈的好,小车买哈(下)得多了;人民的生活哈富裕了,旧貌哈换新颜了。
惠农的政策宽广了,老年人低保哈吃了;年轻人的负担哈减轻了,老少人们脸上笑哈了。
水渠修成u型槽子了,浇水哈松活得多了;粮食丰收仓满了,村里人高兴地笑了。(以上十六首均为杨桂兰演唱)
塘土湾民歌演唱家——杨桂兰
此外,在塘土湾村里还传唱的有《打河州》,《寡妇上坟》,
《男寡妇上坟》,《孟姜女哭长城》,《十劝人心》,《绣荷包》,《十盏灯》,《逃难曲》等。
主要演唱者有:
童文教、童文龙、原籍民乐乡赵桂兰(五社王学范的母亲)
原籍天祝王万华(四社王正红的父亲)、原籍河桥的代许仁、原籍武胜驿镇石门岘张顺兰(五社童俊之妻)、火明桂(四社满树堂之妻)、周德熊(五社周会清、周会林父亲)、屈大新、赵子兴、原籍天祝县朱岔乡的杨桂玲(五社周会林的妻子)、原籍天祝县朱岔乡的杨桂兰(五社尹金武妻子)等。
塘土湾的民歌演唱家“永登赵哥”——赵子兴